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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不拆不轻易逆,永久居住阿尔达的糟糕书法家

【超中心/超蝙】幻影与鬼魂

灵感来自BvS里克拉克爬雪山,幻想中与已故的父亲展开的一段对话,以及JL预告。意象堆砌大于剧情。致我深深怀念的电影。

总结:克拉克一路上遇见很多幻影与鬼魂。

风从四处游走着来,侵袭在他身上刺骨地疼。

他想这没事,再过一会儿疼的地方就会冻僵,麻木了就不疼。

但是这座山是如此地高,雪白的山体没有限制地疯长,真正的山顶与天空融为一体。他看不到。

他得上去。一个声音从他的心里督促着他。就这么毫无缘由地,这个穿着冲锋衣戴着保暖帽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踏上了登顶的路,步子一步一步地沉重下来,睡意从西方渐渐昏暗的天开始缠上他。

男人摘下手套,把冻得通红的手使劲搓了搓,他哈出的热气一下子就让白雾迷蒙了眼。

一个大个子的青年来到他身边,身高与男人相仿,他矫健轻快地跑到他身边,好像不会在雪地里留痕迹似的。

“克拉克,不要上去了,你是去送死。”只穿着单薄的格子衫,是暗红色与棕色搭配的田园风格。青年竟没有冻得哆嗦,他说话时也没有讨厌的白雾。

男人看了眼似曾相识的青年,转而重新套上手套,他不问为何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话语来的那么自然,容不得一丝怀疑,他也知道这个青年说的是事实,但他丝毫没有听劝的意思。

青年看他执意要走,皱起了漂亮的眉毛,他的神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愠怒,又有些凄楚,他说:“好,那我陪你一起走。”

青年三两步就跑在了前头,他时不时地看看背后疲惫的身影有没有落下。

“你知道吧,我从小就梦想着未来,未来给我们一个永远金光闪烁的许诺,我可以做得更好,也许哪一天我就会真正领会到‘美’这个词在世界里的意义,也包括我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

“疑惑只是暂时的,迷茫也不会持续到永远。你得认识你是谁,在哪里,先不问你该去往哪里,做你现在想做的事就好。”

他不时地跟他说这话,男人只是听着,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他能想象出来他充满希望却迷茫的脸。也许青年在等他累得不得不坐下休息的那刻,他可以抓住那个机会,让他放弃自杀式的登山。

但是青年要失望了,直到走到稀稀拉拉的森林都消失的隘口,男人还没有精疲力竭的意思。他简直强壮得不像话。于是他挡在了那道狭窄的山岩上。

“不,天已经黑了,克拉克•肯特,你不能再上去。挑战极限的确是你的责任,但不是在今天。”

男人搂住那个青年,用力地抱紧了他,青年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感到震惊,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谢你。”这是男人第一次开口,他发现他占满雪花的睫毛下的眼镜是那么蓝那么亮。浑厚的嗓音很温柔,与他表面的不友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对青年说道:“有些责任你知道你可以不必承担,你也不欠这个世界,但你还是会想去做,因为你可以做得到。”

“就像你对我说的。”男人补充了一句。

他伸手拨碎了青年的影子,幻影四散在冰雾里。

前方的路更难走,天已经转为深紫色,他在雪地里拖下长长的影子,松软的雪变成坚硬的冰。夜里的山并不安宁,一些可怖的狼嚎在群山中回响,冰雪后有着不停歇地窸动。夜晚想把他吞下,但他不休不眠地跋涉着。

突然男人一脚踩空,沿着雪面滚下好一段路,直到一块凸出的岩石才救了他,他吃痛地翻过身,站起来却比想象中困难。他望着黑夜无穷尽的黑,想象着一束光如何从圣灵处蔓延到整个世界,然后一把火炬照亮了几乎睡去的他。

“小子,要搭把手吗?”橘色的火光跳跃着点亮他的眼。

“谢了,我能起来。”男人似乎是在雪地里短暂的休息中汲取了精力,他攀着手边裸露的岩石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看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是乔纳森,他的父亲。

又十七年过去了,乔纳森还是没变,与沿着轨道前进的世界相比他变年轻了,他比玛莎更年轻。

“你总是那个伸出手帮助别人的人,却不愿意接受别人帮助你的手。”乔纳森搂着自己儿子的宽阔的肩膀,火光在前面引路。

“八岁的那年你发生了很多变化,你害怕得躲在房间里哭但是你没有告诉任何人,红着眼睛走下楼吃饭,你努力挤出来的微笑让我和玛莎的心都碎了。”

“爸,我们能不提这些陈年往事吗?”

“是啊,我老了,老人总是往后看,你是要往前看的人。”父亲笑了,男人觉得这个笑声有魔力,让他的睡意更浓了,他被搂得更紧了一些。

“儿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生活并不容易,每个人都是,但你可以与一个同你一起肩负起世界的人交付实现了或没实现的梦想,把痛苦和欢乐的泪水共享。”

“你并不孤独。”

一阵含义随着四个单词爬上他的背脊。雪花色的白拼凑成他不能逃脱的世界,每一个方向,每一个方向都在重复着“你并不孤独”。

乔纳森变成了佐德。赤裸的坎多城将军举着高亮的火炬,一掌把男人推下了悬崖。

“一个神?你甚至连人都不是。”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下坠中失败感因为眩晕而减弱了,为之付出的一切就像现在落入无底黑洞的他。那倒在地上的还会站起来,那从天上陨落的没有资格再飞升。他挣着着想做这二者之间的人。

落地之前他醒了,原来是午后躺在玉米地里做的一个梦。

高大的叶子没过他的头顶,躺在无边无际的玉米地里世界变成了他的小岛。耳边有浩瀚的茎干和叶子的波涛,虫鸣点缀着无尽的乐曲。是夕阳留在人世的最后几刻,男人起身慢慢地走向东方,他轻柔地拨开挡在身前的每一片叶子好像爱抚过它们,奔跑和休息没有不同,那么他想慢走,欣赏路过的每一片风景,呼吸着干燥而甘甜的空气便治愈了他的伤。

一座漆成白色的小房子终于出现在他眼前,那就是橘黄色与绿色交织的海中的小岛。

“是你吗,克拉克?”一位老妇人走了出来,男人在她的双眼被泪水蒙蔽前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妈,我在。”

“Lo来过,还有普林斯小姐。”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会喜欢我的朋友们的,他们很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他们幸福地依偎在一起,“我走了多久?”

“三个月?一年?我不知道,克拉克,我只是很高兴你回来了,我就是知道上天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带走你。”玛莎怜惜地抚过男人脸上刚刚痊愈的疤,“布鲁斯在等你,进去吧。”

“妈,他怎么在?”这个名字激起了他复杂的情绪,好像很苦又很辽阔的味道,像在昏睡的梦里见过的冰川。而现在他是穿着暗红色与棕色的格子衫的青年。

“进去你就知道了。”

男人拉开自家的门,走进去的瞬间世界再次变了,他也许来到了某个现代化高科技的地下堡垒。

衬衫马甲外披着风衣的老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对着堡垒的另一边说,“恕我直言,韦恩老爷,肯特先生不属于任何人,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他的视线顺着老管家的说话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韦恩”之前,他竟看到了自己。他的尸体泡在淡黄色的液体中,令人恶心不已。

布鲁斯比他印象中憔悴了许多许多,他的黑眼圈发紫,眼角渗出不健康的红色。那支蝙蝠用一只手支起头抗着疲惫和睡意继续在电脑前调试着。

“永远得不到的人哈?”

“阿福,我不是青春期的小毛孩了。”

“老爷,你不必折磨自己,如果是因为对他的愧疚。”韦恩再一次抬起头望向那具立体投影,数字合成的披风几乎刮过他的脸。直觉告诉男人他不是第一次在看着它时陷入悲伤,它们都化作皱纹和银丝刻在他脸上了。

“或者是因为别的,都让他去吧,让他安息。”

韦恩没有作声,继续投入自己的工作。男人知道此时他已经是一具鬼魂,没有人看得到他,听得到他的声音。他想好好认识这位守护哥谭二十多年的义警,不是在雨夜里扭打到最后一刻才相识,他想正式地向韦恩先生介绍自己;他想让年迈的管家放下复杂的机械操作系统,让他去休息,让他们都去休息。他想起他们都跨过同一片冰川,在至黑的夜里也许有人的脚印会重合。他的记忆在重塑,往昔被修改成他最希望却没有达成的模样。

他来到自己的尸体前,泡在创世库的羊膜水里的他像极了一个噩梦。

“看,你的翅膀都融化啦,”有一个神经质的声音把他拉回黑夜,“复活你?没可能。如果你复活了,就该下地狱。没有人能能死而复生。”莱克斯的脸凑到他身边,男人痛苦地跪在他脚边,天边的闪电像斧子斫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夜风里他淡橘色的头发狂乱地飞舞,他在高塔上张开上臂,对着地下的城市放声大笑。

突然他转过头,眼中犹有绿光,“没有人可以复活。”

男人站了起来,渐渐地挣脱了重力的束缚。他飞得越来越高,黑夜离他远去,当一道闪电击中他时,天光大亮,只留下一张熟悉的憔悴的脸。

在所有后果可能开始衍生前,他吻了他,带着新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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