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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不拆不轻易逆,永久居住阿尔达的糟糕书法家

【亚赫x哈安】你也是失去了爱的人吗?(上) 亚历山大的视角篇

亚历山大的视角篇(上)

这是一篇和 @奶盖柠檬汁 和 @王云舒 的联文,Alexander&Hephaistion  Hadrian/Antinous 分上中下三节,每一节分别由一个人写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将军视角、亚历山大视角和哈德良视角。

 背景提要:亚历山大大帝的遗体在运送回佩拉安葬的途中,被托勒密劫走,安放在埃及的亚历山大港。三百年过去了、四百年过去了,依然得不到火化安葬。亚历山大的灵魂无法渡过冥河,只能在人间游荡,突然有一天,以十六岁时的模样出现在了佩拉曾经的圆形剧场,只是故地早已物是人非了……此时,罗马皇帝哈德良宠爱的男孩,安提诺乌斯,两年前淹死在了尼罗河中,哈德良悲痛欲绝,要求将安提诺乌斯封为神,全国上下立雕像纪念……

 

下面由我来抒情_(:з」∠)_

 

我在那杯酒里看到了美杜莎,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了下去。没有哪个将军敢明说他们不愿意出征阿拉伯,但我知道其实他们都想安定下来,有人想回马其顿,有人爱上了巴比伦的奢华,有人只是一身伤不想再走了。赫菲斯提昂去世后我强迫自己回到远征计划上来,但我知道其实我迷失在这个无边的世界里了,还有多少群山待我翻越,还有多少云天之外的疆域仍然未知,我不知道,我渴望它们,但它们都远在我视线无法穿透的摩耶之外,印度的哲人在与我交谈中曾这样说过。当时我只道这是一种玄想,未料有一天它跑得比我更快。

无论是人子还是神子,死后都没有对自己的身体的处置权。我曾以为我会不同,毕竟我已超越了赫拉克勒斯的功绩,我走得比狄奥尼索斯更远,可是不,托勒密将我带到埃及后,先是把我埋在孟菲斯,后又把我运到了亚历山大里亚。那会我就知道,生前对赫菲斯提昂的允诺再也无法实现了,他的骨灰在安菲波利斯,我却没有两块付给卡戎渡河的金币盖在眼上。我成了这个王朝的正统象征,在奢华的地下陵墓等候了一位又一位帝王的拜谒。

我不知道在阴阳之间徘徊了多久,我一边看着人间的诸事纷纷从我身边流过,一边又在模糊不定的地下世界。冥河离我就那么近,但是那位撑船人拒绝载我。

“你太沉重了,我的船载不了你。”

披着黑斗篷的卡戎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我在冥河的这一边喊他的名字也无用。而对岸,那就是哈迪斯的冥府,我的赫菲斯提昂就在那里等我,在至深至暗的世界里,他一定像在哪处发着微弱的光,对我来说就像拨开世界最后一层面纱的真相。我曾向他发誓,哪怕是冥府我也会追随他而去。可我迟迟未至,他又会不会认为我背信弃义?我多想告诉他,我不该对他和秘书吵架的事情生气,我们还有太多太多没有来得及说的话做的事。我的肉身不朽,如何过得去冥河?

 

也许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流浪和无限的怀乡之情是什么,地下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在我的眼中交织着,我又一次踏入了佩拉的圆形剧场。我站在最高一排观众席上,脚下的花斑大理石被烈日和砂砾磨得好粗糙,残破的石椅横陈在我面前,有几个小伙子倏地从舞台上跑过,他们穿着夏天的轻薄希顿,白色的布料在阳光下闪耀得发光。红头发的那个小伙子拿着一卷书在跑在前面,身后一个金发的男孩追上了他,不由分说就在空旷无人的舞台上扑倒了他。这个男孩比红发的那位矮了一截。红发的男孩亲昵地在他的同伴的脖子上偷偷亲了一口,倒被那个调皮的金发男孩抓住机会,揪住他的袍子就是一扯。他们双双滚到了舞台的边缘,自在地靠在对方身上享受着阳光,一边读着手上的书。

突然之间,那个红发的男孩好像知道我在这里似的,转头望向我。他的面容我永远不可能忘记。柔情抓住了我,泪水突然涌上眼眶。

待我冲下观众席他们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赫菲斯提昂——

我怔怔地站在残破不堪的剧场里无声地喊着他的名字,痛楚在心里已经疯了一般地生长。这是长久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他。

 

我失了魂地往回走,这才注意到石阶那边坐着一个军人装扮的男人用别有深意的眼神打量着我。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像军营里肖想着甜美男孩的老兵。没有人能这样看着我,亚历山大帝国的国王。

“我是亚历山大。”

我先开了口,发现自己的手臂光洁无暇,我大概猜到了这具身体只有十多岁的外表。

他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并不意外,仿佛他已等我多时。我打算再试一试,也许卡戎在用幻象考验我。

“你是冥河的看守人吗?”

他沉默不语,历经沧桑的脸上浮出了神秘的微笑,我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

“赫菲斯提安在哪里?”

我不能再忍受与他分别了,如果他就在对岸,让我与他团聚吧。

他默默念这这个名字,玩味了好一会。我更怀疑他知道关于赫菲斯提昂的事了。

“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的爱人。”我回答得毫无畏惧,他是我的爱人,我的骄傲。

那个男人对此皱起了眉头,“忘了那位赫菲斯提安吧,跟我走。”

我感到一丝不对劲,他要带我走去忘川河吗?我不会这样做的,我还有遗憾,还有所爱的人,还放不下一生的故事。他又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些愚话,末了让我去罗马。

罗马,那还是一个我闻所未闻的地方。

一路上我被关在车里,我只能沉默着先学习了解这个世界,再伺机而动。这个男人带我去了他的住所,我终于在奴隶为我盥洗更衣时看到了自己的相貌:稚嫩的脸庞,金色的卷发,精致甚至秀气的五官。我看着奴隶们为我准备的衣服,我大概猜到了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第二天我被载在帷帘遮起来的轿子里,再次拉开帘子的时候,我的眼前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别墅,希腊风格的装饰随处可见,仿佛我真的回到了少年时代。

来者是一个有几分儒雅的中年男子,侍从在他走近时纷纷行礼,他向这位随行的男子——我从仆人那里打听到他是这个“帝国”的一个将军——示以友好的微笑,我不会对他行礼,更不会叫他陛下,这是一个国王的尊严。正在我想着怎么应对他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看到我时无法遏制的悲伤。

他没有因为我的倨傲生气,倒是十分温和地领我进了一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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